俱是点头,李春芳代掌翰林院,资历、名望俱是不足,偏偏翰林院又成日里与各种要害衙门打交道,免不了要主动放低姿态。
这种情况下,翰林中人,为人所看轻,也是常有的事。
现如今还有李默留下的余荫,各处衙门愿意给外出办事的翰林行行方便,予以配合,再往后,怕是就连这点方便都没有。
“另外,袁侍读并不服气李侍讲,时常在内部会议上跟李侍读打擂台,不断往翰林院里掺沙子,把翰林院上下搞得乌烟瘴气......”
显然,王世贞也瞧不上袁炜的为人,“现在啊,整个翰林院暗流涌动,人人都被逼得不得不选边站队......”
对此,范进也不意外,暗流涌动的又岂止是翰林院,整个京城,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暗流涌动。
以前感受不到,无非是有李默这棵参天大树挡在前头,替一众翰林们遮风挡雨,将一切暗流都阻隔在翰林院之外罢了。
“那不知王世兄有何打算?”范进呷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既然王世贞在翰林院待得不自在,且翰林院已成为各方势力倾轧的漩涡中心,那么想必太仓王家,也不会坐视嫡系后辈,继续在翰林院蹉跎。
翰林的含金量,本身就在于进入翰林,可以熟悉六部运转,各部衙司运作,为将来进入中枢做准备,倘若长期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岂非本末倒置?
王世贞已经在翰林院待了一年有余,该熟悉的也熟悉得差不多了,眼下正是跳出翰林院的好时机。
“不瞒范世兄,愚弟前些时日已经收到家父书信,说是打算把我运作到督察院,出任督察御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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