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范母从小把他拉扯大,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不惜把眼睛熬瞎,也要让范进一心科举,几十年里,从无悔意。
胡盈盈亦是如此。
自入门以来,吃糠咽菜十数载,即便是最饥肠辘辘,最窘迫不堪的时候,也从未后悔过嫁进范家。
两个女人,托举着家里的读书‘老苗’,异想天开着有朝一日,苦尽甘来。
范进自己就更不必说了。
凿壁偷光在他这里,都落了下乘。
一家人,为了科举,宁愿舍弃一切,至死不休,如此人家,何愁没有造化。
“老爷,这是小魏相公让人送来的本月各地酒坊、医馆、字画店和茶楼的账册和收入。”
福伯将几册账本并一打厚厚的银票一同双手奉上,旋即稍微退了两步,侍立在一旁。
范进官袍未褪,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过去,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翻阅,而是淡淡道:“账册也就算了,只是这银票......”
范进抬手捏了捏,厚度惊人,只是较之上月,似乎又薄了几分。
心随意转间,范进淡淡道:“谁挣的就放谁那儿,送到我这儿算怎么回事?”
福伯眸光落在那一打厚厚的银票上,见他目不斜视,似乎对钱不感兴趣的样子,心下大为感慨之余,也不由得回道:“大人您有所不知......”
说着,凑到范进耳边,低声说道:“老奴听说,小魏相公待人宽厚,只是这驭下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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