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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严世藩送走,直至工部衙门的下值钟声响起,赵文华仍站在窗前定定出神。
宝源局的铸钱官小步走了进来,欲言又止道:“大人,您何必跟严尚书说这些......”
“说与不说,又如何?”
赵文华转身,用唏嘘的口吻道:“东楼兄还是太年轻了。”
“当然,年轻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年轻的时候也好斗,也清高,可你看我现在还剩下什么?”
“不上不下的,徒惹人笑话罢了!”
“除了衰老,除了靠贪污得来的银子,不也什么都没剩下?”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人呐,一辈子走到什么高度,兴许从娘胎里就注定了。”
“活我干了,锅我背了,委屈我也咽了,代人受过的事情没少干,可不还是摸不到阁臣的椅子?”
“我拼命讨好严世藩,可他又何曾把我放在眼里?”
铸钱官面上险些纠作一团,忍不住道:“可您还是工部尚书啊......”
赵文华一滞,摆手道:“历代历朝,有哪个尚书,活得像我这样窝囊的?什么工部尚书,都是没用的东西......”
说到最后,竟是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铸钱官心中腹诽,头却压得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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