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指尖只剩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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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张清晰度高了很多，汪霁把照片竖着摆正，是那天在符苏家的花园里，符苏拿着相机拍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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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整片墙的绿叶藤蔓流动如瀑，数不清的蔷薇花在他身后摇摇欲坠，他回过头，阳光透过枝叶在他脸上落下光影，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都仿佛沾上了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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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的镜头第一次不是对着风景，而是对着人按下快门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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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把这张照片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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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符苏在他旁边开口：“照相馆的小姑娘是不是偷偷p图了，怎么感觉和那天我在镜头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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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转头和照片上一样睁大眼，他眼睛平时看着虽然大但没那么圆，弧度是柔和的，但此刻睁大了就显得圆，瞳仁又大，是真正的葡萄眼：“哪儿不一样了，我分明就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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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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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也笑：“是不是？我本来就长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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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符苏说，“前面的照片看两眼就拿给我，唯独这一张看了这么长时间，长得不好看能这么舍不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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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手上拿着照片腾不出空，拿手肘碰了碰他：“少逗我，拍得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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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起手肘，手肘上被叮的两个蚊子包露出来，微微有些红肿，符苏低头看见了，问他：“药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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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还在看照片：“电视柜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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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起身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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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坐在沙发上，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天的都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照片才觉得……原来都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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