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汪霁的脑袋胀得有些疼，他按着太阳穴起身，昨晚睡前的记忆从脑海中飘过，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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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符苏不在家，汪霁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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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后换好衣服，他走到花园，狗还在窝里酣睡，小小一只睡得歪七扭八，尾巴尖落到被雨打湿的地上，汪霁拿起来往窝里塞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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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带着草木花卉清新的香味，雨后的花园很安静，只有积雨从花瓣、藤蔓还有屋檐上滴落下来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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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在板凳上坐下，地面湿哒哒的，他心不在焉地望着面前那一片风雨后更显蓬勃的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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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被推开的时候他抬眼去看，嘴角扬起的弧度、语气里与往常一般的自然熟稔，他刚才全部在心里演练过：“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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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哪儿去啦？”演练演练白演练，他看着符苏手里的锄头蓦然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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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符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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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问：“你拿锄头干什么，你一个人上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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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苏应了一声，汪霁要去接他手里的锄头，他拿手挡了一下，说：“全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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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沾满泥的锄头靠到墙边，他走去水池边洗了把脸：“看你没起，我去加固了排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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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没纸巾，他拿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没怎么淹，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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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霁看着他微微汗湿的后背和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的鞋，说：“你怎么不叫醒我，等我起来了再弄也行啊，又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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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撒谎，”符苏在汪霁脸前甩了甩手，洒了他一脸的水珠，“昨天开车经过的时候就说今天要早起去挖排水沟，别把地和菜都给淹了，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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