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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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华点头，徐东旭送陈夕到门口，二人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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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古林正门，徐东旭借着西服遮挡，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小声说：“我与王哥共事十多年，从未见他吃回头草。兄弟真行，还得是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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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的后背已经被汗液浸湿，为了不让徐东旭发现端倪，继续维持面色平静，缓缓道：“多谢徐哥鼎力相助，下次我们换个地儿，好好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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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回扣话说得要适度，陈夕这时候不提走合作流程，也不提修改方案，只提吃饭。吃饭要聊什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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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徐东旭跟他称兄道弟，但毕竟是甲方，这根弦还得绷着，不能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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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上班时间紧，你要是方便，明天下午我们找地儿坐坐？”徐东旭做了10多年营销总，再木讷也能听明白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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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靠近陈夕些许，又碍于在门口不敢离得太近，虚伪做作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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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人少的地儿，上次那餐馆乌烟瘴气的。”人太多的地方不适合给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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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确实仓促，这次哥放心，绝对吃好喝好。”还以为你跟孙兴顺是两种人，看来林哥说得对，天下乌鸦一般黑，就不该高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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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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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夕目送徐东旭拉开古林正门，进屋，关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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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走向喧嚣的街，前几步沉稳，然后步伐逐渐飘忽，加快、更快、越来越快，快到一个临界点，似参加竞走比赛的运动员，但又怕过于另类，不敢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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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转西，陈夕近乎一天没吃饭，丝毫不觉疲惫，只是嘴唇干涸，因脱水而蜕皮。他在超市门口买了瓶营养快线，一口闷掉大半瓶。糖分的摄入令大脑愉悦，紧绷的神经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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