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

随着拨浪鼓低低的摇晃之音。衣衫褴褛，白发垂暮，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拨浪鼓，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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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的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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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昔日风光无限的摄政王？还是那个一掌打死了虎子，执意要她死的东方越？原本保养极好的乌发，如今都成了花白的一片。他以发遮面，似无颜以对，一手握着拨浪鼓，一手握紧了天牢的栅栏，就这样隔着牢笼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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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微微的颤动，似抽泣，可当着她的面，又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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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的拿出小包里的铁片，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天牢大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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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淡然而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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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怀里，还塞着她给的披肩。原来他不是发疯失踪，而是在为她守墓。一开始，他也真的以为她死了吧？会觉得内疚？会觉得心疼如斯？会像寻常的父亲那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觉得撕心裂肺，此生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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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越走进了天牢，站在夏雨面前的那一瞬，突然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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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了，他只在她出生那一刻，曾经喜极而泣的崩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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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了，他一直为赵妍的生死奔波取药，从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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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亲生女儿就在跟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怎样面对。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谢谢你还活着？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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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哪有脸与她说话？如果不是她命大，那么此刻他只能对着她冰冷的坟墓忏悔。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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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死也没想过，老伯会是我爹。”夏雨哽咽着，笑得那样苍凉，“大概真的是缘分命中注定，我远在代州，也能来京城，还能遇见我爹。你说，这到底是我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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