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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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又恢复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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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没数过去了多少时间，只是开口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氛围里是有些突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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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肆川，你觉不觉得我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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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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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得很快，但梁如夏知道他说得很认真，不存在什么违心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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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挺笨的，”梁如夏继续说着，“从上初中时，我妈就开始给我报各种辅导班，找了很多家教，买很多练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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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周六周日，只有做不完的题和上不完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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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暑假，也鲜少有几天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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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我最后也差点没考上海城一中，排名倒数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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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我想过很多次放弃，但最后都没有真的放弃，”梁如夏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幅度地晃动着腿，“因为我不能，我努力工作着的妈妈想让我变得很优秀，我想让她的付出有结果，想让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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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高中，竞争对手更多了，取得好成绩也更难了，想放弃的念头也更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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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不适的生理反应逐渐明显。严重到，夏天中午午休一醒来，就开始流鼻血。晚上回到家，做着题冷不丁就开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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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多了，她开始害怕自己是不是得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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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发现后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让她多喝水，不要有太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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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秦莉跟她说，学就是了，哪里这么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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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却觉得自己压力大得像背上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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