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哭着对我说你讨厌学习，甚至不想活下去了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我做错了，可是，我没有退路了，都做到这了，我就想再逼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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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和梁如夏对视，仿佛是自己在讲故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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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也没有插一句话，但几滴眼泪无声擦过脸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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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秦莉说的话触动到了吗？也有一点，但更多的似乎是，在秦莉的话里，她又过了一遍梁杰去世后自己从小到现在的成长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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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躲在被子里捂着嘴巴哭着的自己，那个在书桌前用力掐着自己忍住困意逼着自己学的自己，那个早出晚归去上补习班的自己，那个害怕考试的自己，那个被摄像头监视着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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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始终把自己套在玻璃罩小心翼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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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捋了捋挡住眼睛的刘海：“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年夏天过后，你就成年了，以后你想过怎样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干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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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没考好怎么办？”梁如夏用手背抹了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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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了这么多年，结果最后你女儿还是一根废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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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考好，”秦莉终于去看梁如夏，“没考好也无所谓了，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不会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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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南方读大学。”\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