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就进来,她收起伞,“我昨天看中央新闻说,你们市里今天就放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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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接过她的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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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观察他的脸,这是考得好或者不好呢?什么都观察不到,她说:“孟泽,你去玩过山车,也是面无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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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过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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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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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懒得排队。”坐摩天轮的那一次,是他排过最长的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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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伞,放到阳台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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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澜踩着拖鞋:“孟泽,孟泽,你的高考多少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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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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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嫌弃你,哪怕你的分数比我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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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报了分数,表情称得上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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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澜立即跳一下,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他,要哭似的:“孟泽,你太厉害了!我突然有了母鸡养崽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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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被她搂得,不得不弯了腰,低了头:“第一,你不是母鸡,第二,我不是你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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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我的孩子如果是个天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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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捏起她的下巴,掐几下:“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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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孟泽。”李明澜像个跟屁虫,在他后边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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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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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高采烈,如同她自己夺得了高分,每一个人都比孟泽这个当事人更激动,但孟泽只有看到李明澜的笑脸时,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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