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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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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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女人没有走远。她正站在树下打电话:“大舅,我妈的病比较急用钱,你能不能……大舅,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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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被挂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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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气,再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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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对,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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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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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一问,你上次说的高薪工作还算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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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行行,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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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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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摸出烟,衔在嘴里,听这人的话就大概猜出她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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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衣服洗得泛白,侧脸立体又柔和。齐腰长发泛着柔亮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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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点燃烟:“你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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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猛然回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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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上下下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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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女人来说,这样的目光不陌生。她常常因为长相而招来男人的注视。她问:“老板,你有工作介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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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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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做饭。我什么家务都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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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吸一口烟:“哦。”他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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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女人追上来,着急地说,“我还能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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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停下,还是那个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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