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娘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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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目不转睛看着李深的照片，少年的眉目和他一模一样。但嘴唇不像他这样凉薄。他突然浑身发凉，左手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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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兴飞口干舌燥，把酒当水喝，半天没听到回应，他把酒瓶子放下了。“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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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慢慢放下了左手，躲到桌底：“肖先生说的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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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的同学啊。”肖兴飞醉醺醺的，胡话连篇，“是我们工作室的，叫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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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轻问：“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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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肖兴飞喷出酒气，“木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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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的指尖更加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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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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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兴飞再叫，孟泽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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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反应是张嘴喊“山蝶”，他的周围的全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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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兴飞的嘴巴一上一合，不知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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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向后扶住椅背，撑起身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肖兴飞说了什么。临走前，孟泽一直盯着“小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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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脸像他，下半脸像李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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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汗津津的，走出餐厅，到路边了，像是失了力气，突然跌坐在石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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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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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抓稳，手机砸到地上，裂开一条缝。他*从屏幕上的裂缝照见自己分在长缝两边的左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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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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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嘴角是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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