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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周身,郁燕能找到最鲜活又最接近的参照物,竟然只有一个郁昌。
然而,对方在高中毕业以后,选择直接进入社会,完全是出于金钱与生存的考虑。
她的哥哥,在学生时期的成绩,并不像自己一样不堪入目,反倒称得上优秀。
如果没有一个日渐长大的、累赘的妹妹,他也不至于承受着两名脱产者的巨大压力,放弃进入大学的殿堂,闷着性子、硬着脑袋,一头扎进没有变数的平庸职场,就像提前迎来了三十岁的人生。
郁燕低垂着头,盯着眼前一个个小小的黑色圆圈,突然之间,理解了郁昌对钱财的渴望。
那笔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转款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则是一只冰冷的昂贵手表——来自加害人的歉意赔款,目前唯一属于郁燕的财富,隐秘而价值不菲。
干涸的笔尖停了下来,不再制造更多的混乱图形与掉落的头发标本。
相反地,它的主人轻轻揭下这面悲惨的抽象日志,翻开崭新的一页,再次落笔,规规整整地写下尚且稚嫩的猜想和计划——
确实很不成熟,还带着一点可爱的异想天开,例如“成为谭月的股东”和“成为谭月表姐的股东”。
郁燕的理想并不明晰,应该说,她还没有察觉自己真正的兴趣爱好和工作谋生之间的一丝微弱关联。
这需要一个契机,一个阳光普照的冬日吝于施与的契机:
可能与不长眼色的课间铃有关,可能与她没能说出口的话有关。
也可能,与那个尚未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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