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娇童的声音。
“有些奇诡之处,方才抚琴便想通了。”
黄瀚海看了看他,道:“请小世子稍事等候。”说完进了帘里。外层只余宁蕴和陈苍野二人。宁蕴这话自然听得是心惊胆战。她料得陈苍野神通广大,但是从不敢想象有如此之大。乌兰王是本朝最后一块心病。乌兰王一脉原是两朝前的姻亲,今日的乌兰王也恰是圣上叁世之表外甥,原应为睦邻,但是却为粮草水源之争、商贸便利之故,颇有些摩擦。据说那嗣鼎也铭刻乌兰王一脉来历的重器。
“不要怕。”陈苍野悄声道。
“我怕什么。”宁蕴冲口而出。她还是倔强。
陈苍野又重复了一遍:“不要怕。”
黄瀚海出来了。“贵人请小世子一叙。”又转而向宁蕴笑眯眯地道:“姑娘且先回去就座。明日之约,就先搁置再议吧。”
宁蕴躬身退了出去。
一顿宴席吃得没滋没味。孙翘看她不怎么吃,又气又忧心,连带着也不爱吃了。一晚下来,二人竟然都没怎么吃东西。
孙翘带着她上了马车。“你要不要去吃云起楼。”
宁蕴沉吟了一下。“去吃桂花藕粉吧。”
孙翘哼道:“这北方的藕粉也是能入口的?”
宁蕴道:“那么请云先生在莱王府前的大街将我放下就好。”
孙翘哼了一声。“……要吃我让人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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