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
宁荷在周圆,我与王尚令对视一眼,他可不是普通的小官,宁荷身上流的可是皇帝的血脉,竟也在官员之中不再上前。
“宁大人还懂这些?”王尚令饶有兴趣的问。
宁荷面无表情跪着,他常年病患缠身,身躯单薄纤细,在这秋风中直挺挺的跪着,不再理会任何事物。
我只好继续走,再近些能听见小黄门悲怮的哭声,以及漫天的纸钱唰唰而落。
宫里全部太监宫女嫔妃都跪在那里怮哭,声音凄惨犀利,哀嚎几日不绝。
棺木停在东宫中,皇帝坐在一旁,扶额无可奈何,只余无尽的叹息。
我拿起几柱香向李凌棺椁跪拜,即使不想哭,这满院子的嚎哭也让我落下几滴泪。
凑近些就连棺木都透出一股香料的味道,七天了尸体早已腐烂,皇上一气之下错过吉时下葬,不得不用香料延缓腐烂。
我面向皇上哭着说:“陛下还请节哀,五殿下连日高热至今未醒,身上伤口发炎不断。”
“陛下丧子之痛,天下体哀,但五皇子也是您的孩子,求您体谅他不能亲自来为兄长送行的难处。”
我哭着解释道,李绪到现在都没有意识,他伤的太重了,现在能活命都算大幸。
“他命硬,能扛过去。”皇帝深吸一口气,眼睛看向我身后的环姑,抬手指着说,“你,就是陈家女的女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李凌那点小伎俩皇帝能看不穿,他既然能看穿李凌,那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到嗓子眼,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的来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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