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这天音寺境内,可以百分之百的贯彻施行,相比之前只能算得是一种怪诞学说,不也算得是一件好事么?”
“平静的生活腐蚀了你。”同光弃了手中灵茶,面色沉静如水。
“不,我只是觉得即便我们胜了,也是惨胜,魏国如此之大,东西绵延何止万里,想要将我们的理念贯彻下去,恐怕极难。”
“但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同光止住公冶锴的争辩,“而且,是金城盟先动手的,他们迟早要南下,现在只不过是在试探我们!”他站起身来,“元缜,法业,弘知的仇,你都不愿意报了么?”
“此仇当然要报!”公冶锴平和的面部骤然扭曲,“知道法业是我唯一儿子的人不多,他们竟然杀了他,罪不可恕!”
“血债只有血来偿!”同光面露坚毅,上前数步,一把握住了公冶锴的手,“大业将兴,就让这场风暴,超度那些异见者往生吧!”
…………
碧云宗,浮云城外。
一身茶黄色薄衫,满面风尘的元缜,蹲下来捏了一小撮尘土,轻捻粗糙的砂砾,体味着其中些许熟悉的气息,心头未免一冷。
是法业,他应该被碾碎成尘,葬在此处,既没有墓碑,更没有悼词,与这荒野为伴,可谓凄凉,想当初那口若悬河,资质超凡,气质卓尔不群的辩手,也是自己强力的对手,竟然落得这分田地,倒也悲哉!
心中喟叹一声,他转身看向了追来的数人。三名筑基,一名金丹修士,自己不是对手,数次逃脱,他体内灵力早已枯竭见底,仅剩下一件法器作为依仗,如果不计损失的话,或还可以脱身一次。
来者与先前所遇,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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