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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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佑白牵起姜洛洛的手，脸颊贴在柔嫩的掌心，想狗一样求着主人抚摸：“陛下杀我一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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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洛掐住他的下巴，挑了挑眉：“你和你的兄长有几分相似，但是性格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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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我与兄长经历过的事不一样吧。”张佑白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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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洛把玩起自己的长发，缓缓说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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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时候，因为一场洪灾，我和兄长失散，所幸我们都活了下来，我进了戏班，后来随着戏班来了京城，与兄长重逢，哪怕兄长养得起我，我也不想离开戏班，因为我是真的喜欢唱戏，在戏中，我能体验到不一样的人生。”张佑白微微张嘴，探出舌来，刚好能舔到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指，他眼睫轻颤，轻声说道，“人生短短几十年，若是人人都像我兄长那样克己复礼，该有多无聊，还是唱曲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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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姜洛洛松开手，伸了个懒腰，“那你给我唱点有趣的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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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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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转悠扬的曲调从甘露殿内传来，门外的凌川眼神清明地靠在墙上，手指不自觉地随着旋律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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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勉也没有走远，他就在甘露殿不远处站着，只要张佑白从甘露殿出来，就一定会经过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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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许久，只听到这缠绵悱恻的曲调，他攥紧了拳头，转身回到宣政殿，批奏折批到半夜，又让人去甘露殿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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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内侍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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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侍卫在寝殿外守着，奴才进不去。不过，听水房的嬷嬷说，凌侍卫好像是搬了两桶热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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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勉手中的朱笔一横，在奏折上留下了明显的一道红痕，所幸是一个请安折子，他添了几笔，变成了一个“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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