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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拂过面甲,露出脸来,嘴角噙着慨叹的笑意,打量着阿贝尔:“真是顽强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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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动,扫过一个个爬起来的骑士们:“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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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不肯认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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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尔慢慢将圣剑抽了出来:“奥萨德说过,这片大陆,是有生命的,祂会在感到威胁时,将力量汇聚祂选中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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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挑眉:“没错,我们都是祂选中的人,只不过,最后的胜利者只会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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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阿贝尔抬起了头,绿色的眼睛看着他,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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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忽然感到不对,他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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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看向其他人,骑士们也都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他看不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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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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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感觉到吗?”阿贝尔看着他道,“你的翅膀,已经在变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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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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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祭霍然转头,看向自己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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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每一只羽翼,包括最新长出的第四对,都在慢慢变黑,那些不详的颜色从翼尖逐渐向上蔓延,已经覆盖了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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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主祭疯狂地甩动翅膀,但那些黑色如影随形,始终覆盖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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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阿贝尔回答了他:“那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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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怜悯地看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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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大陆,不再承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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