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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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站在门口，表情被遮在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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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潋愣了愣：“秦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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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把通讯器直接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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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几乎是被巨大的力道甩飞，掉在陆潋脚下，屏幕也变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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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潋还是只看了一眼，就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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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空气是死一般的沉默，直到秦垢克制不住地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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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潋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听起来是冷淡和平静的：“你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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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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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沉得滴水，好半天才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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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潋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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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心里有太多想问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问他心里有没有一丝后悔？问他之后对自己好是不是都是补偿？还是只是他演的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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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问题想要宣之于口。秦垢喉结滚动，最后只是开口：“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亲手掏走了我的禁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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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说不是，我宁愿相信是记忆在造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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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旧是曾经他很喜欢的，像冷泉一样的声音，此刻却像是冰刀一样刺穿了他的心，为他宣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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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忍不住想歇斯底里，想咆哮，想质问，可他抬眼望过去。陆潋表情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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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垢忽然嗤笑一声：“所以我们之前算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什么？喜欢？还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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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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