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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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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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将书本合上，语气有些凉薄，同春芽说：“你家主子倒是难养，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贵客，须得我万家如此尽心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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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一时有些气愤，比划着手势：万长公子若是嫌弃我家少爷，我们便离去，用不着万家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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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冷笑道：“你们最好说到做到，别又只是嘴上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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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自幼身体不好，诸如此类事件并非头一次发生，一旦天气有变，或是情绪大幅波动便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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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难养，也不怪万家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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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将书扔在桌上，提着衣袖起了身，去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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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沈照雪已经醒了，昏昏沉沉躺在榻上望着晃动的床幔，空白一片的大脑无法思考，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日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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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身体很痛，连同心脏一起被冰冽的霜雪戳穿了无数的洞，空荡荡地灌着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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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些模糊，他听见轻微的脚步声走到身侧，于是轻声开了口，问：“我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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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顿了顿，过了片刻，万声寒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带着些许刻薄，道：“看你如今还能胡言乱语，不是还活得好好的，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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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有些烦躁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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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霜肆虐里，他看见万声寒冲他张开了双臂，似乎是想要讨要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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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照雪没给他想要的东西，他抽出了剑，带着数不清楚的愧疚和思念，还有报复的快感和恨意自刎，去寻找那个已经被他丢弃在从前的万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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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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