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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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丝内衫松了衣带，顺着肩头滑下来，又一路搭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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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烛火跳动着，在窗上投射出交融的两道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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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片刻，一道身影从屋外穿行而过，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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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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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略有些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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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整夜，沈照雪神情有些疲惫，无精打采被万声寒抱起来套上衣衫，束起头发，带着他一道出了门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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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倚靠在窗前，捡着小桌上的酸梅醒着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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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戴了护耳，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想看万声寒，像是昨夜共度春宵之人并非自己面前那个男人一般，只偏开脸看着马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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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量着街边摊贩的摊子，忽然瞧见有个买糖葫芦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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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童心未泯一般，微微抬起护耳，主动与万声寒搭话，说：“我想要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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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声寒同他讨价还价，“亲一下就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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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脸上笑意尽消，伸手摸着自己身上的荷包，最终只从里头摸出一片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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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记起来，昨夜他与万声寒宿在一张榻上，晨间起时是万声寒给他穿的衣衫，腰间荷包许是早便被他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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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照雪怒道：“还我银两，那是我替人抄了好几日书才赚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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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放在府中了而已，”万声寒道，“我又不会吞吃了你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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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一点点银两，本也不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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