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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最怕自家母亲的考校。
因此南宫镜一问,她便摆出了郑重以待的姿态,肃然答:
“……申屠襄只想保家族平安,阴子实一心想在钟离氏大展拳脚爬上高位,钟离灵沼固然可以为了削弱即墨氏,而强迫他们促成这桩婚事,但利益面前,她的命令又值几斤几两?”
琉玉太清楚钟离灵沼为何要这么做。
方伏藏与阴兰若本就曾为夫妇,如果钟离灵沼不横加阻拦,即墨氏又有意与钟离氏站在同一阵线,琉玉想想办法,未必不能促成这桩婚事。
但钟离灵沼却不愿见到即墨氏壮大。
就因为即墨瑰让她丢过脸。
这倒也不能怪她意气用事,她这样的出身,顺风顺水惯了,生来就没人教过她遇事要忍。
小事不需忍,大事就更难忍了。
阴山泽眨眨眼,望着琉玉的眼满是怜爱:
“咱们琉玉真是聪……”
“那你准备如何撬动这两人的利益?”
南宫镜的嗓音澄明如水。
琉玉答:“一靠粮草,一靠人才。”
玉珠琳琅的八个字,终于让南宫镜的面上浮出几分笑意。
另一个通讯阵内的南宫曜开口:
“姐夫听懂了吗?”
“听不懂。”
阴山泽噙着一抹浅笑,手中拨弄着腰扇上的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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