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化的战争。三号‘红鹞’直升机坠毁于秘密行动地点，只是在雷达地图上一个小红点消失。可在百公里外的断臂残垣中，秦臻清楚那是怎样的景象——烧断成炭黑的尸骨，截断的四肢，炼狱般地燃烧，燃烧一整个无休止的夏冬。多少冷水也浇不灭的仇恨的火，以生命抵生命，没有选择的唯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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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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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攥紧捶向浴室墙壁，他力气太大，甚至要把第九区简陋军营的土坯墙锤出一道裂缝。血顺着指缝留下来，这切身的痛感竟然让他情绪有片刻的舒缓——心理的痛要外化成身体的痛，有出口，有落脚处。伤口崩开还会愈合，总还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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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门外敲门的声音打断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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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外面，邱……”秦臻刚开口，才意识到外面站着的不是邱啸林，因为邱啸林不在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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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猫眼一看，是手底下一个面孔熟悉的通信兵。他打开了门，只听对方说：“报告首长，由我暂时接替邱啸林战士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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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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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首长！沈主席在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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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说我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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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片刻之后，又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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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秦臻不用去猫眼看，他感觉得到——那个人走路的脚步声太过熟悉。还有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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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佳城亲自在门外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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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两遍，就放下了手，转而说话：“秦臻，开个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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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喉头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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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邱啸林亲手搭建的天文台沉默注视着，像是在审判他的懦弱和服从。也早就知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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