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出浑身解数也未能保护到唯一想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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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声响起，是军用手表的零时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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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交替，子午切割，标志着首都进入下一个自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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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沈佳城走近一步，贴着他的脸颊，用只有对方能听清的声音轻轻说，“别离婚了。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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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听见自己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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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城这才肯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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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又嘱咐：“我已经通知赵立均带人在陆港海军基地接你，别公开露面，现在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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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城规规矩矩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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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秒之后，直升机舱门合上。旋翼震动，如刀一般，切破细密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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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内，无人说话，鲜血染红了红鹞的半边窗。而沈佳城在混乱、疼痛与恐慌之中，仍记得自己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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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办公室的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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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没事——目前不太清楚是谁做的。安排一下新闻发布会，最好我一下飞机就做，提前和陆港基地那边打好招呼，安保措施要做到位。嗯，你放心。先把人安排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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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留下来的人里，秦臻是最后一个下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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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艇”不太准确，在缓慢的一小时内，游艇几乎已经完全淹没于海水之下。直升机早就失去降落条件，是军方的救生艇先到，而救生艇载客量十分有限。老人和女性先上救生艇，余下的人随后才等到海事局的救援船。后半程，他们基本都是在半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等待的救援，秦臻亲手把最后一位宾客送上船以后，环顾四周确认可以目视的环境下没有伤者，才勉强被海警给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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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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