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地方,请去和?它交流——它应该具备与您讨价还?价的资格。”
被冒犯的猫张开嘴巴嘲讽对方:“你可?怜的主人?只?是?个胆小鬼……”
就在这时,刺耳的机械运转声从地下传来,打断了这场争执。安迪扭过头?,看见通向自己阁楼的老?式电梯的链条突然开始久违地转动起来,生锈的铁链摩擦轴承,给这个小阁楼带来一阵地动山摇。灰尘惊慌失措地扑到人?脸上,整个房间似乎都黯淡了一点?。
安迪疑惑地站起身,盯着电梯缓缓上行。他的余光注意到身侧的猫脊背上的毛发正在根根竖起。
“……谁过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
“我说过,我只?是?个代理人?……”
电梯在门口停下。一只?沾血的手扶住安全门的边缘,把铁栏门向另一侧推开。暗红凝结的血块淅淅沥沥地落下来。四处纷飞的灰尘在某一时刻停滞在半空中,仿佛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加入了刚才的葬礼。
渡鸦的猎人?回来了。
佩斯利浑身都是?血,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她?面无表情,绿色的眼睛平淡地扫视整个房间。紧接着她?抬脚走进来,路过书?堆、酒瓶和?天文望远镜,在身后留下一串干涸的血脚印。
猫在第一时间跳回窗台上,警惕地瞪着这位意料之?外的访客。安迪背靠工作?台,因为难以置信而微微睁大了眼睛。佩斯利走到他身前,十分自然地拉走了唯一一张椅子,然后轻飘飘地坐了上去,双手搁置在膝盖上。她?的目光在猫和?人?之?间反复移动,最后还?是?停留在安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