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薄成一张白纸了,更别提他如今还不是一个人。
他越想眉头越发紧锁,面色更沉重。
“怎么了?”温清川将茶杯放在木桌上,轻声开口。
池应淮摇了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更加阴沉,开口却安抚缓和,“没什么。”
温清川闻言垂眸看向指尖,轻笑一声,“倒不必瞒我,如今我虽看不清,但能看到灵力运转的。”
“你在担心我?”
池应淮闻言眼中一动,没有说话。
温清川也不急,坐在那等着。
到底是池应淮先退一步,轻叹一声,“为何要做到这一步?”
“那别京白是你的朋友,若是情谊已断解除契约,为何又要将灵根给他?你现在的身子真经不住折腾了。”
温清川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偏头看向窗外。
池应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外面是块花田,正是艳丽的时候。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温清川脸上,明显苍白的脸上,碎发随着微风而动,面容上是难掩的病态,薄唇上难见血色,一双好看的眸子无神地注视着窗外,看不出他在看什么。
宽大的棉服穿在他身上,反而将他的身板称的单薄羸弱。
只是看了一眼,池应淮就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起。
“你知道的。”温清川缓缓开口,声音又轻又细。
一句话如冷水一般浇了池应淮一身,让他说不出半分话来,许久才沙哑地吐出一句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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