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何况挺过去有不小好处呢。”
屋外,秦淮呆立良久,待到肩头积起一层薄雪,才好不容易从心神震撼中回过神来。
左右一瞧,中年男子和李炳武却是早已进屋。
秦淮瞥了一眼立在院中深入黄土的大枪,不由得暗自咂舌,思量一二也抖了抖身子,拔步进屋。
一跨进屋,身子便骤然一暖,还未等身体适应。
李炳武忙将他拉到椅子上坐下,往他的手里塞了只紫砂小杯,杯中黑绿的茶叶在透亮的茶汤中起起伏伏。
待到秦淮抿了一口茶水,味涩微甘的茶汤便带着暖意散入五脏六腑,刚刚在院中站立许久变得僵硬的身体也重新变得温暖有力。
只听一旁的中年男子友善的扯了扯嘴角,向秦淮问道,“小兄弟是哪里人氏,贤乡何处,如今年岁多大,家中长辈安在哉?”
秦淮心中一紧,看着中年男子的湛然双目。
苦涩道:“小子祖籍胶东,过了年去便十五了。
幼时随家父旅居瀛州,前些日子家父有感神州危难,特想带西夷长技回国,为这乱世危局出分薄力。”
秦淮看着中年男子神色如常,捧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神色暗淡道:“却没成想船只驶到津门之时,家父给我留下一些盘缠,叮嘱我顾好自个儿,第二天一早却是带上包裹消失不见了。
我想着他一定会去京城,那我就去京城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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