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他眉眼。算是明白了,这位虞公子在某些方面近乎执拗的坚持。
比如礼义廉耻,比如男女之防。
想必一个晚上被她提来抱去已是他忍耐的极限,更别提还要被人脱衣服上药,即使他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怕是也要说着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强撑换套齐整的寿衣才肯咽气。
今安阖目按了下涨痛的眉心,看他一眼:“乖一点,好吗。”
虞兰时一下停住动作,嘴唇张合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他松手,别开眼睛,侧首面向床里。耳颊的胭脂红蔓延到嶙峋的锁骨旁。
第12章 迷蝴蝶
果不其然,伤口中溢出的血半结上痂,把伤皮和衣布黏着一起,硬撕开必定是皮绽血流。今安费了番功夫剪掉几层累赘衣服,其间不免几次扯到伤处,等到将破烂零碎的外衫丢下,床上的人攥拳弓背忍出一身薄汗。
几条鞭痕从锁骨斜贯到腰侧,涨成指宽,数处裂开出血皮肉翻卷。今安逐一清理后,挑开瓶塞在伤口上洒了厚厚一层药粉,展开纱布从他身前绕到背后绕了几圈。下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全程半点反抗也无,让抬手就抬手让侧腰就侧腰,任由摆弄。
只密长眼睫控制不住地振颤。
在他腰侧收尾打了个结,今安将他破布似的里衣草草拢好,推着他往里躺:“往里面过去一点。”
虞兰时懵懵然,听话地长手长脚往床里挪。他贴到墙角的下一秒,赭红色的身影也翻身上来,躺上床边,距离他不过半臂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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