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平衣袖,才道:“天底下又岂止他有此意。”
“但菅州,近水楼台先得月。”
“占尽天时地利,却还是一败涂地。”赵戊垣面上全无异色,言语间全然没有对生父的丝毫敬意,像随意提着不相干的玩意,“不过是一个被酒色掏空且空口白话的人罢了。”
“哦?”今安看着眼前这位只身入险地的菅州侯,“的确是被酒色掏空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对罢,虽说我实在痛恨像他这一点,但我……”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一些美好至极的事情,目光柔和下来,定在某处虚空,“但我绝不会像他一样,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只能任人欺侮践踏,沦为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外室。”
今安抬手止住:“不必向本王宣扬你的痴情,只会更加证明你是个蠢货的事实。”
闻言,赵戊垣面上不见羞恼,提唇冷笑:“你说话真是难听。”
她撇开这个话头,接着前言:“你杀了他。”
“昏庸偏信的蠢材坐了高位,多的是想要他死的人。”他轻笑一声,“我不过是推波助澜一把。”
例如放松了药房的守备,让换药下慢性毒的人趁虚而入,又改了日常把脉的大夫,搪塞口耳,种种只报平安。一日一日消磨下去,再强壮的人也要熬成骨头渣,何况是早已被酒色掏空了内里的早死鬼。
今安知道内情,现在也不得不感慨一声:“赵连文那样懦弱求全的人也能生出你这般狠毒的儿子,想来定是他上辈子没做好事的报应了。但是,你为何非得要杀了他,当真只是因为你母亲遭遇不公,只是为了那点权力?”
“那点权力?呵,这话怕是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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