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
低冷的声嗓,随着沁进衣内的寒意,教人陡生颤栗。
长剑出鞘声。
薄若冰叶的长剑削乱了回廊此间的浮光夜雾,迅疾在持剑腕上打了一个剑花。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那点淬芒的剑锋破开雪幕,抵去那名男子的喉间。
白雪落上嗡鸣不止的同色剑身。
冰铸的剑锋悬在喉间一线,往上抬他的下颌,“抬起头来。”
在几可凝作实质的杀意面前,什么力持镇定都是虚的。及踝的厚雪将膝骨冻住,颤抖着的喉舌在隔层皮肉的剑锋中,从口中凉到肚子里,唯恐一个动弹不慎,就是血溅三尺的下场。
连跪下求饶都没有余地。
低垂的目光被迫地,从曳地的红玄袍尾掠向刺金攀蟒的大袖,持剑人极高,站在离地三尺的廊道上,教仰望的人几乎折断脖颈。
贵客高高在上,从高眉深眸中漏下睥睨的施恩,俯瞰蝼蚁,口吻轻慢,“也不过如此。”
“殿下。”燕故一上前一步,“殿下初次进城,不宜开杀戒,以免留下话柄。”
“哦?”凤应歌便扯开个笑,头也不回,“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脏东西,死在本宫剑下,是他的福分,合该感恩戴德。这番大功德之事,何人敢妄议本宫?”
燕故一折起眉心,“王爷见不得府中流血。”
长剑嗡鸣,点在深眸中的锋芒从眼尾扫向他,“本宫自会收拾干净,不惹她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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