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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阿坐在上首,喜怒不明,“燕卿似乎极为喜欢扰人清梦。”
“都督见谅。”说着见谅的人面上无半分愧色,坐下饮茶,好不自在。
“每次与燕卿会面,总要令本官吃上好大苦头。前是议事揭发,群臣对我生疑。又是罗孜遇险,众人皆说是我闵阿图谋不轨,只差一个证据确凿的名头,便可解罗仁典心腹大患,教我人头落地。”闵阿声如钝刀,沉而隐含杀意,“一环扣上一环,桩桩件件没有定栾王的暗中手笔,没有燕卿你在其后的出谋划策,本官是半点也不信。如此,燕卿可有话辩解?”
落下的窗棂外层层黑暗漫上,不见如常雪地映光,隐隐有甲胄撞击声回荡。
燕故一不怯不惧,“小不忍则乱大谋,都督。”
“哼,本官忍的已经够多了。你言之凿凿欲与本官互利,却是无半点作为。”闵阿坐靠向后,“实在是令本官,颇为疑心燕卿用意。”
“燕某无可辩驳。”燕故一长身而起,礼作一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信与不信,只在都督一念之间。”
静默到窒息的空气里,闵阿垂眸审视座下人,半晌,二指并起一挥,“你今夜来又是何事?”
“定栾王将于明日在雾明山夜猎。”燕故一扬起的大袖挡上烛火,在墙面扫下一片巍巍阴翳,“她与下属时时相约狩猎,且自恃武功高强,常常是轻骑简兵,遣走暗卫近兵于山下查猎驻守。”
迎上闵阿若有所思的目光中,他说,“如此良机,不容错过。燕某特来告知都督。”
“良机?”
燕故一目光一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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