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闻陛下说自己教子不严?可曾听朝臣说三月前二皇子与中拓侯勾结逼宫造反,是所谓的家中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呐连州侯。”
语声低缓,全无重声,却教堂下人当场瞠目结舌,百口莫辩。
“你或许会说不过是于□□放纵,怎会和叛乱一事相较?但一州世子,和一朝皇储所代表的体面,归根究底,又有什么区别呢?”袖袍一振,上座人提步踏下台阶,“何况,从数日前府衙击鼓鸣冤一事传开后,又被人递上折子大做文章,如今应也呈到了父皇案前。”
“是谁递的折子?”罗仁典半点风声也未收到,喃喃自问,“定栾王确实放出风声和闵阿有瓜葛,但事有蹊跷,她不该轻易将把柄递到本侯手上,无非就是想趁机离间。若是本侯当真,反而要着了她的道 。且闵阿何至于此?偏偏他就按捺不住,豁出心思与本侯作对,在我儿身上下死手……”
他说着说着,停顿一息,猛地反应过来,“难道闵阿当真已经和外人勾结?”
“你顾念旧情,优柔寡断。她便真真假假,让你猜疑。你猜不透,便会犹豫,便会止步不敢前。”凤应歌一步一句,走到堂中站定,玄袍曳地,深目侧来,“错过的时机有多少,已然足够对方算计你千百遍。但看她进城不到十日,便使你捉襟见肘。”
罗仁典将这几日纷乱一一回顾,越想越是心惊,又听人道,“你却全副心思只道闵阿害你。只辨近利,不探远功。当真是这十多年的好日子叫你过平顺了。本宫若不来,你究竟要糊涂到几时?”
罗仁典恼羞成怒,“本侯这便将诸事呈上,将她祸乱之事一一禀明圣听!”
听的人折去窗前一枝将开未开的红梅,随意品赏,“晚了。且毋论方才所言全无证据,而你被人所弹劾之事却是板上钉钉。单说他人有收复之功万军在北,你有什么,你的好儿子吗?尽可猜猜,朝廷那头是信你多,还是信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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