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约莫就是赴阎罗殿的下场。
敌方人数众多,己方单枪匹马,就十分考验逃命的功夫。小淮算是见识到了为什么前些日子还会揪到马鬃毛的贵公子,今夜却能无故闯进群敌环伺的这里。
他的御马术实在是太拙劣了。
毫无技巧可言,就是横,就是不要命地往前冲。幸亏马儿自己惜命,险险在几处要撞上时急拐弯,多次避免了人仰马翻的下场。
一人策马,一人挥鞭挡箭,间或扫落从旁侧袭击过来的黑影。因着如此,总算没被截住,但也被网在了山脚边缘,借着乱木遮挡,避入一块巨石后暂歇。
那些人在不远处来回搜查。
小淮急躁得不住张拳又握紧,在暴力砸上石头之际停下,压低了声嗓:“不行,我一定要出去。敌众我寡,第其没有守在这里,应该是看到了信号弹带人去了山中,要么已经和王爷会合,要么也被埋伏分流。我必须得回城找人,无论第其那边如何,也能保有后手。”
但此时他们几可算得上是腹背受敌,求生都难,突围出去,谈何容易。
背负两人疾奔数里的马儿也在喘粗气,风雪中各种窸窣声响混杂,够他们躲藏上一时半刻。而那些人围成的网在一步步收紧,竹林中风声凛凛,一阵又一阵裹挟杀意从旁侧掠近。
虞兰时低目看手上,惯是拿笔调琴的掌心被缰绳磨出了血印,在反复的摩擦中血流了又止,凝覆白色的霜,冻了太久不觉疼痛。他忽然说,“我来的时候这片竹林里没有人。”
正在石隙查探情况的小淮闻言头也不回,“废话,不然你怎么走到这里,早被人大卸八块了。”
又听后面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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