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安满目荒谬中,他顿了一瞬,再无退缩地说出下一句。
“惟愿在草民伤病未愈前,能留在王爷身边。”
第99章 折桂魄(八)
从未有人跟今安讨过这样的恩典。
堪称挟恩图报又于己于人毫无益处的恩典。
教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如何回答,看着门帘前拱手垂袖的人,他落在额前的发掩下深黑眉目,瞧不清真章。
姿态极恭敬,极倔强。
就如前言所说,当他唤她王爷,每每隐晦地藏着些地位权势的卑躬,看似卑微,实则强调她的金口玉言,无可反口。
他总是在这样的无要紧处展露些无伤大雅的小小锋芒,今安从不计较,除了今天。
她未发一言,转身就走。
不欢而散。
她一走,虞兰时的心便凉下半截,身后帘布摇荡不停,摇起的风灌进破开洞的心口。
方才说的不再是昨夜后他借病宣之于口的戏言,而是他不顾全大局摊开的一己之私。
自私极了。
从茅草屋前走去密林中的一行足印,不过片刻便被渐下渐盛的鹅毛大雪平去了大多痕迹。
或许她再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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