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谁多看一眼,也没有少看一眼。
直至夕阳推着殿前立柱的影子斜到殿中,內侍监一声长喝,群臣告退。这场从日起到日落的殿试,随远山余晖一并谢幕。
——
三更天。
禀禄走进御书房中,拂尘柄点醒两个內侍,掀起熏笼的盖子看过炭火,又搁下。他环视一周,拂开珠帘往里走。
珠帘摇晃,满室辉火,大书案后坐着一人。
前年冬,皇帝遇刺重伤牵起旧疾,自此缠绵病榻,手中权柄却避过了在朝所有名正言顺的皇子,独独递给了这个人。
也不是继承,是摄政。
仅仅是摄政,已经荒谬至极,足以令天下人揭竿。
莫说她摄政一月,便将大朔朝野推去了意欲天翻地覆的悬崖边。
今日殿试上,禀禄注视着那些从各州地一一过关斩将而来的、数张模糊不清的面孔。那些人,将成为眼前人手中权柄的新助力,来与庞然大物般的旧规则抗衡。
山堆奏折和笔架垂置的缝隙间,灯火太盛,伏案人的秀美轮廓笼着层光晕。
她是当今陛下的皇五女,也是如今被架于薪火上的奸佞人。
摄政王凤丹堇。
有别于世人所说的工于心计,她向禀禄看来的目光甚至称得上温和,抬睫别目间,一捧春露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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