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禄心底冷笑,面上恭顺,“是。”
忘记了当时具体是什么时候,只记得是头次被她点去擦药,生着老茧的指腹刚刚沾上她手臂皮肤,就被喊停。
“你的手怎么这么粗糙?”
高高在上的皇女命他展开手掌翻看,看清上头交错丑陋的伤痕和茧子,嫌弃摆在脸上。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让他手包上锦帕,将就着给她涂了药。
比起她身上细嫩的肤质,他的手比作镰刀也是对的,遑论用这样的手触碰了皇女的千金之躯。哪怕是命令,禀禄不得不做,而她反口用荒谬的理由将他关起斩首,也无可厚非。
禀禄静静等着他的死期。
皇女如他所想地递来一个精巧的玉盒,描画点朱,隐有暗香,该是藏了何等珍贵的毒药。
用来发落他这样卑贱的人,可惜了。禀禄想。
她说:“西域进贡的百花霜,说是养颜美容,有去疤生肌之效,用来涂你的手也足够了。”
说罢,她恶狠狠地盯了他手掌一眼,“快拿去把你这双手养好了,下一次,切切不可再用你这么粗糙的手来碰本宫。”
禀禄捡回一条命,应是。
事与愿违,陋疾难去。
下一次,下下次,禀禄回回都只能包着帕子。
凤丹堇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将禀禄罚跪在踏脚一整日。
天大的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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