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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小心,幸好伤的不在右手,不然你今天这写字该如何——”许教习说着,视线自然而然地移到旁边,看见誊录满字迹的宣纸,拿过来瞧了一会,不由赞道:“颜筋柳骨,笔尾有锋,好字,你是有下了苦功的。”
虞兰时:“大人谬赞。只是臣下整日闲来无事,只在笔墨上花的时间多些。”
许教习点头道,“你是靳州人?”
“是,靳州虞氏。”
“靳州虞氏……”许教习有些诧异,这氏族之富,远在王都的人都有所耳闻。就连他,近日也进出过虞家开设的钱柜。
他与虞兰时打起趣来,“你有这等身家,跋扈嚣张也算是有理由的,怎的竟只在笔墨上费功夫,还来与工农子弟们争夺这寥寥无几的功名?”
闻言,虞兰时微微低下眼睑,“臣下以为家族庇荫终有尽时,也不愿只做坐吃山空之辈。正逢科举盛事,不才便来试一试。”
好一个试一试,试出个一州解元,新科探花。
轻描淡写,分毫未有沾沾自喜之色。
面前初入庙堂的稚子不卑不亢,许教习心里暗暗多了几分赞赏,“若是人人都有你这等自立自强的恒心,不说福及万民,单数这朝上,也可以少许多明争暗斗的龌龊事情了。”
不说还好,说起便想到先前那一团乱七八糟事,许教习恨饮几口热茶,又嫌太烫,遣随侍书童快快去换成冷茶。
炉上还烧着旺火,哪里有快快的冷茶,书童一时愣在原地。
许教习正要发作,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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