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水糊得门瓦潮湿,粘着衣领发丝,透不过气。间或死气沉沉的高墙下破开处月洞,泼下一匹雨帘。
虞兰时停下脚步,隔几重花树看那匹嘈杂的雨帘。
卢洗低头拂去肩头水珠的当口,虞兰时掉头往回走,一言不发。
卢洗满头雾水,转身叫住他,“你的玉佩又掉了?”
鹿园里丢的那枚玉佩换了根绳子挂在虞兰时束封上,随他步伐上下甩动,身后卢洗还在问,“兰时兄,你最近颇多神思不属的时候,可是遇着了什么事情?”
人已走远。
如愿登榜做官,从容进出华台宫,在俗世目光中,洛临城满身铜臭的虞家公子已然一步登天,光耀门楣。
唯独虞兰时觉得茫然。
四处巡逻人影憧憧,飞雨谢花。方才大学士无意间提起,说定栾王遣退了侍从下属,在一处亭中观雨饮茶。
虞兰时辨不太清方向,只闷头往开阔地走,檐角的雨洒了几泼往他身上浇,行过好几处门廊,一抬头,瞥见湖边小亭,亭中人独坐。
临湖而设的小亭,四面垂席,亭檐伸得广,把外头的风雨尽挡了。
亭中人一袭王侯重衣干燥清爽,拉住亭外人时沾湿了衣袖。
将人扯入亭中,今安虚空抚一抚沾上他面颈的湿发。
“虞卿为何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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