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
当然,再裂下去就要碎了!凤丹堇挥开他的手,“你还求刑罚,杖子再挨几下你的腿都要废了,说的什么胡话?!”
袖子跟着她起身的步子一退,禀禄手上一空,意识到自己越矩,彻底慌了。他做惯奴才,一生都在跪拜谢罪,犯了错什么也不会,下意识就爬起要跪。
可他忘了后背新伤险些折断腰骨,更经不住这般大动作的折腾。凤丹堇呵斥阻拦不及,眼睁睁看他一下爬起又骤然吃痛失力,肘弯一松,身躯狠狠朝床底下跌来——
床底下是什么,是踏脚是砖地,无论木头石头,随便令他摔个头破血流都是轻而易举。
真是乱啊。
一片乱不成样,犹豫只在须臾。
凤丹堇脚步急急向前,终于踢翻了床前半满的铜盆,她顾不得,膝盖跪上床沿探身去接,与此同时,禀禄往下倒的上身狠狠摔进她张开的怀里。
床榻震荡,勾起的另外半面青帐散落。
覆水难收,铜盆滚了几圈倒扣去好几步远的地面,叮呤哐啷一顿响,彻底静下。
嘈杂后屋里极静,静得发慌,怀里人撞得凤丹堇呼吸艰难,他的气息乱拂在颈边。堪堪撑住冲势,撑不住就要往后摔下地,凤丹堇不敢贸然松手,连声唤他:“禀禄,禀禄……禀禄!”
“奴才在。”他的声低低,贴着耳根。
他凌乱的发挡了凤丹堇的视线,勉强看见他一只手紧抓床杆,止住了方才大部分冲力,不致两人连摔下去。凤丹堇单膝跪在床沿,一脚踩地,被怀里人压得腰背后仰,摇摇欲坠地悬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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