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远处坐下,也低头凝视着原始胎海之水,轻轻说,“我离开孤儿院后跟着冒险家养父,在厄歌莉娅陨落之处探险过几年,就是在那时发现的算式,他们称它为……‘世界式’。理论上说,它能计算出提瓦特的命运。”
蒲从舟很认真地听着,许久,轻松地笑了,扭头看向雷内,说:“你会对我说这些,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舍不得这个世界,所以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试图留下来吧……这点你和阿兰很像呢。”
“阿兰?”雷内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蒲从舟会在这种时候提到他的这位已经站在自己对立面的故友。
“是啊。他那么古板的一个人,却试图违背规则,违背他信仰的‘正义’,向那维莱特倾诉有关你的事——也在我决定去调查水仙十字结社时,并没有进行多少实质性的阻拦。”蒲从舟静静地笑了,歪了下头,轻轻说,“你说‘恶龙’注定被‘勇者’杀死。站在‘恶龙’的角度,他确实会觉得自己的命运得到终结,某种意义上生命也画上了一个终止——可是‘勇者’失去了一贯以来的梦想和目标,是否会觉得落寞呢?”
雷内一言不发,凝视着水面,似乎也没有在思考。
“不过你也没必要是那条恶龙,阿兰也不一定就是那骑士。谁说小时候角色扮演的东西一定要成真?我之前天天看璃月那群小孩子你扮演岩王帝君我扮演若陀龙王的,也没见哪个人真的成了帝君和龙王。”蒲从舟跳上了岸,拍了拍手上的灰,对雷内说:“再想一想吧。‘审判’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至少没有死刑这种东西。我看你的体质似乎经过了某种改造,想必判多少年都能出来吧。”
雷内转头,看着蒲从舟又跑去看他烧着的坩埚前折腾,身影隐没在坩埚喷涌而出的水雾中。
与此同时,卡萝蕾也记录完水文信息回来了,蹦蹦跳跳地冲到蒲从舟身边,拌了下差点摔倒,雷内及时扶了她一下,获得了美露莘一句甜甜的“谢谢你,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