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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亲体恤。”
直到那抹殷红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蔡氏突然抓起茶盏砸向鎏金香炉。
“好个病西施!说话倒夹枪带棒!”
惊鸿院的海棠开得正艳,卫云姝踏进月洞门时,正瞧见春喜捧着鎏金暖炉往西角门去。
小丫鬟发间新添了支红珊瑚簪子,在暮色里艳得像凝固的血。
“少夫人。”夏欢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卫云姝按住手背。
内室门帘落下刹那,夏欢突然重重跪在织金毯上:“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世子明知您咳血还去陪那外室听曲,老夫人表面疼您,暗地里给晏氏送了三回血燕!”
卫云姝慢条斯理地拨着炭盆,火星溅在春喜昨日未收走的绣绷上。上头的百子千孙图烧出个黑洞,恰似晏茉那日被推下荷塘时瞪大的眼睛。
“夏欢。”她忽然将银剪子丢进炭盆,“去把妆匣底层那个螺钿盒子取来。”
小丫鬟捧着描金盒子回来时,脸上还挂着泪痕。卫云姝挑出支点翠步摇插在她鬓边:“哭什么?该哭的是佛堂里那位。”指尖划过盒中密信,封口火漆印着白云观的莲花纹。
窗外忽起狂风,卷着海棠瓣扑在万字纹窗纱上。夏欢盯着信笺上“晏氏胎象有异”的字样,突然倒抽冷气:“您早就知道...”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卫云姝将密信凑近烛火,“比如春喜哥哥在晏家当铺当二掌柜,又比如老夫人佛龛底下压着晏茉的生辰八字。”
有些戏,台前幕后总要唱双簧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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