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腰间那枚缠枝莲银簪。
“姑娘说裴家小姐...”夏欢捻着玛瑙耳珰嘀咕,“能瞧上顾公子那样纨绔杀神?”
卫云姝正比对着两支累丝金步摇,闻言轻笑:“姻缘簿上的事,倒不如操心这个。”说着将翡翠镯套上秋平手腕,“前儿不是说生辰要打新首饰?”
秋平指尖抚过冰凉的玉料,眼圈蓦地红了。
那年上元夜她们从百花楼后巷逃出来,卫云姝的喜轿正巧路过。新嫁娘掀了盖头掷出两锭元宝,碎银声至今还在梦里响。
“奴婢要这个缠丝镯!”夏欢突然举起鎏金镯子,“往后日日戴着,气死主院那帮碎嘴的!”
马车拐过朱雀街时,秋平突然“咦”了一声。
佑康茶楼前乌泱泱围了三层人,卖糖人的老翁都被挤到墙角。
“前头过不去了。”车夫勒紧缰绳,“像是哪家贵人在闹事。”
卫云姝挑开茜纱帘,正瞧见茶楼伙计抬着榆木柜台堵门。二楼雕花窗猛地推开,半盏云雾茶泼下来,惊得人群哗啦散开个圈。
“奴婢去瞧瞧!”夏欢拎起裙摆钻入人堆,鹅黄衫子转眼淹没在青布短打中。
秋平绞着帕子:“听着像是‘珠胎暗结’什么的...”
“是顾暄。”卫云姝望着茶楼飞檐上惊起的灰鸽,“和裴家姑娘。”
话音未落,夏欢喘着气钻回来,发间沾着片茶叶:“了不得了!裴姑娘两个多月的身孕,方才呕在顾公子锦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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