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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语都自称民女,语气谦卑到了极致,那泛着红晕的双眼,泪珠悄然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这位纤弱佳人跪伏于地,衣衫轻薄,神情哀怨至极。
卫云姝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仅仅是她的站立,便已让人感觉她似乎在倚仗权势欺人。
她轻轻地笑了笑,随意地靠在门框上,轻声问道:“你腹中有孕在身,就这样跪着,难道不担心伤及腹中胎儿?”
“公主,所有的过错都在民女身上。”
“只要您愿为夫人煎药,民女甘愿长跪不起!”
言罢,她那洁白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瞬间便有淡淡的红痕显现。
“你还真是孝顺。”卫云姝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动,当她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晏茉时,竟让晏茉感到一种被彻底洞悉的错觉。
然而,这样的机会对于她来说实属难得,她不会轻易放弃,必将全力以赴。
卫云姝斜倚在朱漆廊柱旁,指间绕着腰际垂落的流苏穗子,漫不经心道:“既存着这份孝心,何不亲自侍奉汤药?倒来本宫这儿讨要殷勤。”金丝护甲划过廊柱发出细微的声响,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着翅膀。
晏茉跪在青石阶下的身子又伏低三分,鸦青色裙裾浸在未干的晨露里:“民女粗鄙,恐糟蹋了这等精细活计。”
她盯着阶缝里新冒的苔藓,暗自盘算着两个半时辰的药炉火候,便是折成现代的五小时也足够骇人。这金枝玉叶的公主竟能日日守着砂锅两年有余,当真是爱惨了司徒长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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