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阖府谁不知公主自小畏寒?每年冬至必要移驾温泉行宫,世子怎会......
“本世子问你话!”玄色云纹皂靴逼近半步。
“公主胎里带的寒症,原已调理得七七八八。”春喜慌忙叩首,“那年冬月为救您跌进冰窟,这才落下了病根。”
司徒长恭身形微晃。大婚前日太后召见的场景忽在眼前浮现。彼时满心愤懑,竟将那句“云丫头为你损了根本”当作耳旁风。
“病发时......”春喜哽咽,“公主要拿绸带捆住手脚,咬住丝帕方能忍住不喊疼......”
骨节分明的五指骤然收紧。
司徒长恭望向庭院深处,茜纱窗内烛火摇曳,映出半幅未绣完的并蒂莲。原来这些年她独自捱过无数这般长夜,原来那夜取药时她苍白的脸色并非作伪。
春喜还在絮絮说着,他却蓦然转身。
朝服广袖带起劲风,惊落几片早凋的海棠。
……
“什么?世子去了惊鸿苑?”司徒长恭的脚步声方消失在廊下,原本沉睡的晏茉霍然睁眼。
贴身丫鬟捧着鎏金铜盆的手一颤,氤氲的水汽里映出帐中女子骤然绷紧的脊背。
锦被下葱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晏茉盯着缠枝莲花帐顶的流苏,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墨色。
卫云姝那个毒妇,如今竟还能勾得世子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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