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封你为兵马使，掌一府之兵，坐镇延吴。你拿到了，便赶紧离开京城，京中形势不稳，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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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视着，她的眼神从疑惑，到失望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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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渚知道，她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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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陛下的条件。”她唇颤着，言渚虽未点头，却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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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中的所有情绪都散去，是迷惘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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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顿上书请求归顺，过一阵子，陛下会同意此事，你先回延吴，做堂堂正正的肃远侯，一应事情都要好好处置，保重自身，”他轻缓着说，安慰劝告，又笑说：“以后在别人面前可不能这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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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只有在他面前才那么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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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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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头过了半晌，才躲闪着她的目光笑说：“其实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能手握兵权镇守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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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抚着她的冠，与她额头相抵，看着她聚在鼻尖的泪珠，蹭了蹭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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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隐忍了那么多年，也筹谋了那么久，离应得的一切就差这么一段路了，”他紧紧抱着，“我只能送你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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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前路在哪里，如若皇帝真的熬不过这一关，言渚也就没有半分机会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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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能熬得过去，封为储君后他们也只能相隔两地，难以相见，他也只能用这些话躲避着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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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担忧了那么久，她突然有些想谢皇帝，至少这个选择是交给言渚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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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交给她，也不过是一个负心之举，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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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渚替她抉择了，如若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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