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生得粗犷,如今立在阶上,更仿佛高原上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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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不带少年人的稚嫩,只沉声道:“你们以为我的平静是因为毫不在乎我孟族的失败吗?是面对梁朝的折辱弯下了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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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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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下从未这样认为。”大臣们争先恐后地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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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族王面色不改:“仇恨与抱负都不应当挂在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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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缓缓走下石阶:“我要你们在今日,铭刻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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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精神一震,高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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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孟族王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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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深深地铭记着国师之死,最终却将凝聚之力放在了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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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举行仪式的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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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山而建,修得金碧辉煌,光是修筑面前那长长的阶梯,便死了上千名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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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骑着从孟族缴获而来的战马,胸前拥着宣王妃,纵马沿阶梯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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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阶梯都修得平缓,也不至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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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孟族王身边的大臣面色微变:“他为何不用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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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在马上,气势自然而然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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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双方握手言和的仪式,却更像是他宣王长驱直入征服了王廷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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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族王没有说话,他紧紧盯着依偎在宣王跟前的薛清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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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示威……”孟族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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