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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连出声询问一句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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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德帝在那里伫立片刻,最终没有再开口,就这样沉着脸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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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人走了多久,小厮才一骨碌爬起来,推门进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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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宁仍然跪在那里,面上的情绪渐渐收敛,最后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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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走上前去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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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宁借力起身,但却因为跪得太久,膝盖一软险些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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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那里……我们还送贺礼去吗?”小厮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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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贺松宁扯了扯嘴角,“反正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会厌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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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听得心头一跳,没敢接话,他只是忍不住看向那碎了一地的琉璃盏:“都是御赐之物呢……陛下走时脸色分外难看,公子,咱们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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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贺松宁只吐出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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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觉得大公子好像……恨上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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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收拾了一地碎片,正退出去的时候,一抬头,却见大公子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从府上找到的东西。那是大姑娘昔日的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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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伸出手,摩挲过了那件妆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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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看得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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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此时也都得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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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个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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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为儿子梳起了发髻,又为儿子披上了衣衫,低声道:“等到陛下赏赐的队伍出发,你就随他们一同离京,带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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