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头。
她蜷缩脚趾头,把自己抱紧一点,还未说话,裴玄素支起身,把刚才那行人留的、盖在他身上的厚棉衣披在她身上。
带着体温、皂荚味道和裴玄素身上特有的一股极浅淡的冷香的棉衣一下子罩住她的背部和双臂,人一下子暖和了。
裴玄素说:“我从小习武,我不用。”
他显然有心事,对沈星笑了下,趴回去了。
两人一会没说话,沈星挨在窄床边静静坐了一阵,她裹紧棉衣,冷是不冷了,只是却有些迷茫。
沈星出神盯着轩亭外哗哗的夜雨,今夜和大姐相见,她心潮起伏,前世种种一下子历历在目。
只是此刻她身侧的裴玄素,总给她一种另一个人的感觉。
可方才进亭裴玄素黑暗中的眉峰和轮廓,却一下子和上辈子那个他重合在一起。
上辈子她和裴玄素同床共枕,无数个夜里,在黑暗中望过他的轮廓。
沈星心骤紧了一下,但随后裴玄素的温声和披衣,却又很快让她的心松下来了。
她慢慢侧头,望向裴玄素,后者趴伏在床上,也在出神,不知道想什么,黑暗中瘦削了的下颌线条格外硌刻,有种砭骨的孤冷。
沈星清晰知道,裴玄素很快就会知道她是那个徐家的人。
她姐夫楚淳风是皇帝养子兼心腹,楚淳风包括徐妙仪都算两仪宫重要人物,徐家是为两仪宫效力的。而裴玄素家那么惨,始作俑者正是皇帝。
沈星裹了衣服一会儿,她觉得光自己暖和不对,抽出一半的棉衣,盖在裴玄素的上半身。
裴玄素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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