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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遇走过去,跟着低头一块看了会儿,然后把几件明显太旧的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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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说,“我建议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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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看了眼:“裤子扔了,那件t恤留着,能当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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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遇把裤子挂椅背上,t恤放桌上,低头再看,又谨慎地挑了几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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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要穿。”他说,“会跟我爷爷撞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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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很短促地笑了一下,纯配合,不带一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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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邱遇看见冯岚的肩膀放松了,显然精神已经没那么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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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说:“和你爷爷撞衫不好吗,他可能会觉得我和他很有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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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下棋就够了,不用和他撞衫。”邱遇说,“也可以跟他喝茶,但跟他喝茶其实很无聊,他会突然问你十将军都是谁,我是不爱和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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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问:“那奶奶喜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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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多吃她做的饭,跟她一块看那种特别苦情的电视剧,就一个女人生活婚姻样样不顺,但特别坚强,特别善良,历经磨难最后被所有人尊重爱戴那种。”邱遇说,“但也不一定是,主要还是看电视上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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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时候要陪奶奶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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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就聊,不想聊不聊,她和你聊你陪她两句,不知道说什么就……嗯。嗯?啊。啊?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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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被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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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遇跟着笑:“反正你随机组合,自如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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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冯岚捡了两件衣服出来,“你爸我见过了,雅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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