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念在这一刻都涌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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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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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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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立刻冲过去抱着他的大腿怒骂贺茂忠行的无耻，想要撒泼打滚地让宿傩大人把死了一千年的贺茂忠行的尸体拿出来碾碎，想要让宿傩大人灭他九族，或者找到这个人的转世灭掉他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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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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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宿傩虽然注视着你，但他其实不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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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个即将离开，离你越来越远的虎杖悠仁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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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挣脱这个受肉//体，自然也无法真正地回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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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激动，痛苦和委屈的哭泣即便被他看见，他也不能给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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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扑到他的怀中，你不能把眼泪抹到他身上，他也不能看心情好坏来给你不轻不重的一下，或者推开你，或者不动不理你，或者抹去你的眼泪——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能给你。\n\n\n\n', '\n')